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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岭深觉许玑这个工作需要莫大耐性,回道:“朕回来再说。”

许玑便没再劝,只是目光是不是往萧岭腿上扫,眼神中尽是担忧。

萧岭失笑。

抛开古代帝王与内侍的臣属关系来看,许玑此人,对皇帝,实在是有种……要萧岭自己来说,就是近乎于溺爱的情绪,一方面极端纵容,另一方面,倘若皇帝因为这种不加规劝的纵容稍微受了一丁点伤,许玑亦极度关切。

趁着许玑为萧岭系玉佩的时候,他调侃道:“昨日怎么不劝朕两句?”

许玑抬头。

清亮的眼眸中关怀毫无掩藏,清晰而忠诚地倒影着萧岭微微笑意的面容,他静默地看只一瞬间,而后才道:“是臣之过。”

连句解释也无。

萧岭愣了下。

许玑认错认得太快,倒令萧岭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明明与他无干,却半字解释都没有地应下。

玉佩系好。

许玑拿开手,似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气氛微妙,笑道:“臣以为,陛下和两位公子一起是高兴的,下次,臣一定竭力阻止。”

萧岭摸了摸鼻子,“也不必,竭力。”

许玑笑,“是。”

乘辇上朝。

萧岭目不转睛地看从珉毓宫到英元宫这段路上早就司空见惯的景色,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宫门次第开。

至帝王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