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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恬阔看向皇帝,犹豫半晌,就在萧岭以为他要说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的时候,他询问道:“陛下这可有丝帕?”

要丝帕做什么这句话还没说出口,萧岭骤然理解了王恬阔的意思。

谢之容的身份在这,哪怕他是个男人,王恬阔也要避嫌。

萧岭无语片刻,道:“不必。”

与谢之容对视,见到其眼中并无恼怒,却含着点觉得稀奇的笑意。

被太医令避嫌,这件事发生在同为男子的谢之容身上,在谢之容看来,是从前根本不会想到的事情。

但既来之则安之,萧岭又非无可救药,他不在意这点小事,反而觉得很稀罕有趣。

皇帝都说不必,王恬阔便道了声失礼,去给谢之容把脉。

时间比萧岭短多了,倒不是王恬阔有意敷衍,而是谢之容脉搏稳健有力,显然身体非常好,遂给谢之容开了个吃与不吃都无碍的药方。

可能是谢之容想在萧岭喝药的时候有点参与感,王恬阔觉得这是皇帝和谢之容间的小情趣,他不理解,但是绝不废话。

皇帝身体一贯欠安,难得最近想开要调理身体,王恬阔几乎拿出了毕生所学来开方子,他那认真劲儿看得萧岭眼前发黑,顿觉后悔。

谢之容笑眯眯地观察着皇帝脸上的每一种神情。

好玩极了。

这种后悔在萧岭受寒完全好了,开始喝这副药的时候达到了巅峰,尤其是,他发现,谢之容的药居然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