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仪也有些吃惊,只是方才那镯子很是眼熟,“应当就是芸娘。”
她想到两人方才的亲密,合理地猜测道:“那男子许是芸娘久久未归的夫君吧,小别胜新婚,且人家是夫妻,自然是跟在旁人面前不同了。”
晴岁说:“我从前还以为芸娘是寡妇呢。”
陶令仪眉头轻蹙,低斥了一句,“不许胡说。”
不过晴岁倒也不算胡乱揣测,只是这边的邻里都把芸娘当成寡妇,巷口的张大娘曾同陶令仪提起过,芸娘在这边住了一年多,从没见过她家男人。
所以陶令仪骤然见到这一幕,才会这般惊诧。
但到底这是别家的事,她只是个在这租房的过客,没有资格多打听,且人家家主回来了,她一个独身女子,也不好再上门,便同晴岁又折了回去。
回家的时候,阿英已经等在院中了,看着两人拿着油纸包去而复返,奇道:“娘子,怎么又拿回来了?”
陶令仪道:“芸娘家来了客,不方便。”
说着,她将那油纸包递给晴岁,“先搁到厨房吧。”
“是。”晴岁小跑着去放东西,阿英则在院中的石桌上摆开饭菜:蟹粉烩鱼、蟹粉狮子头、清蒸蟹、蟹酿橙……
虽然不如从前在长安城吃过的蟹宴那般周全精致,却也算得上是鲜香味美,色泽诱人。
陶令仪坐在主位,为自己斟上一杯清甜的菊花酿,举杯道:“重阳秋祭,登高祭祖。我们是外乡人,不将就这些,却也要凑一凑这秋意,赏一赏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