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慌了神,趁着表哥出去时自己去弄,可她没做过这样的事,半天了还没找到法子。

她如今难受得很,眼里的水光盈盈晃动。

陆明钦目光缓缓划过她微鼓起的小肚子,把手里的几则册子放到床边的架子上,略俯身——

他才从外边回来,身上还带着些微凉意,指腹袭至肩上时,谢知鸢不由得打了个颤,身子往里缩了缩。

带着汗的细瘦肩峰被他按住,细腻秾艳的莹白肌肤泛着红,

男人另一只手轻点住她的腿肚子,嗓音沉着过沙般的哑意,“我看看。”

带着哭腔的嗓音在室内响起,即便停歇了依旧稍喘。

陆明钦从架子上取了干净软的帕子,指腹细细捻了捻,他侧眸望着她泛红的眼尾,“还难受吗?”

谢知鸢摸了摸小肚子,轻轻摇了摇头。

他这才走了过来,复俯身捏住她的脚腕替她擦拭,不紧不慢道,“我已吃过药,阿鸢往后都无需担忧。”

谢知鸢好半晌才从脑袋泛白光中缓过神来,就听到男人这句,她一个激灵,半撑起身子,“什么吃药,表哥你怎么乱吃药?”

话还没说完,她便要伸手去够男人的手腕替他诊脉,可小腿肚还被他箍着,陆明钦稍用了两分劲一提,她身子便又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他垂低眼睑,乌黑的长睫停顿在空中,缓缓擦净才轻声道,“已叫其他御医瞧过了。”

谢知鸢仰躺在衾被上,她脸蛋红扑扑的,闻言眼尾被气得泛起水汽,“敢情我便不是御医了,表哥怎么学会先斩后奏了?”

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绝子药隐患极大,他就是算明白她不会答应才瞒着不说,

但总瞒着也不像样,所以才会故意造成如今这番局面以此试探她的态度。

真是个大骗子!

陆明钦放下她的腿,略俯身长臂一勾,她便落入他的怀中,温热的吻便在下一瞬落至她溢泪的眼尾。

“真没事,”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哄她,“你该知道我知晓分寸。”

女子属阴,喝绝育药难免招致宫寒,可陆明钦自小习武,脉搏里每一瞬输送的都是热乎暖融的阳气,根本不怕这些。

谢知鸢蹭蹭他的胸膛,没忍住扁了扁嘴,哭得更伤心,眼里满是控诉,“那你也不应当这样,表哥先前都答应过我,什么都要同我商量过后再行事——”

陆明钦长睫微停,捏住她湿漉漉的鼻尖,声音温絮,“这是最后一次。”

他的指尖还带着甜腥味,谢知鸢脸一红,耳朵尖也开始发烫,她眼巴巴地望过来,眼里还带着水汪汪的泪液,“真的?”

陆明钦颔首。

谢知鸢眼里的控诉散了些,可又想到什么,她眼睛一瞪,凶巴巴开口,“那若是往后,往后你再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