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角落里,盘翠绣金纹香炉慢吞吞烧得火热,像是要驱逐一切寒气。

可炉火的温度哪能比得上身上的热意?

微冷的气息无处不在般从周遭灌入,好似一瞬间便从闷热变为处在寒冬的冷冽。

男人停下动作,屋内重新陷入沉寂,

可谢知鸢却敏锐察觉到那股目光,滚烫炙热,他好像在忖度着些什么,逼得人无所适从。

她小声呜咽着喊他,没忍住侧头张唇咬住被褥里侧的绣线。

“哭什么?嗯?”男人沙哑低缓的声音自背后响起,谢知鸢还没羞愤反驳,他却已然再度捏上她的后颈。

她无力地趴着,露在外头的小手想要往后捶他,却只落了个空,微末不可计的反抗惹得男人再次低笑。

“怎么——”他捏着她后颈的力道加重,字字句句成了折磨人的利器,语调带着与平日不同的低沉,“孟瀛能这般对你吗?嗯?”

谢知鸢说不出话来,她只得乖乖地沉默着,现下无论说些什么都好像无济于事,毕竟于表哥而言,一切抵抗都好似会被他轻而易举消弭。

她的手再次揪住被褥

冬衣繁复又多,压在身上是沉沉的重。

好在男人没再用话来戏弄她,谢知鸢咬着被褥的嘴有些发酸,她扬扬下巴,稍松开一点,脸颊已生起闷红。

身后原本被男人高大的身影遮挡着,此时陡然一空,连带着后颈处也松乏。

谢知鸢茫然地放松了腮帮子,冷风一并灌入,吹得她瞬间发凉。

后面沉稳的脚步声稍远去,表哥似乎已经走掉不知去干何事了,她有些无措地提了提身子,可两条细嫩的小腿早已发软,怎么扑腾都扑腾得不上去。

陆明钦再回来时便见着女孩挪动着腿往上爬,细瘦的腰也从厚实的衣料中挣脱出来,挂在床边,陷进去一段极优美的弧度,好似收紧便能掐断似的。

两丸不大不小的腰窝嵌在微翘起的弧度上。

他唇角微弯,搁了盒子在边上,宽阔的大掌顺着腰线掐进她腰窝里,她那敏感得不行,一捏,身子就忍不住颤动。

陆明钦散漫低垂眼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脊背,那儿细细一根,带着好似轻轻一掐便能被折断的纤瘦。

“唔——坏,坏蛋!”蔫了吧唧的声音自衾被间传来,好似含了水,“表哥别打我”

怎么还同小时候般打人的!她都多大了很丢人的

“谁打你了?”陆明钦反问,他拿过方才搁到床边的盒子,毫不留情地挑了最边上那个。

窗外的风显然大了些,黑沉沉的天如墨般深深被洇湿,也不知在酝酿些什么,

坐在廊下的四喜拢紧身上的衣襟,她今日穿得是实棉的云边织锦,将寒气牢牢挡在身子外边,可头发却被随之而来的风吹乱些许。

她抬头望着天空,思忖着那些被挂出衣物有无被收起,可耳边的动静总能打断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