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在皇城脚下开糖水铺子多年,手艺高超不说,那破旧的瓷碗都快要赶上谢知鸢的脸盘大,里头的糖水还装得满满当当的。

好在谢知鸢多年施针,天生力气虽不大,但手指的爆发力却极强,她颤颤巍巍单手捏住碗沿,又极快上了另一只手,这才稳住整口碗。

糖水里头不仅混杂着各样的糖,还有其他细碎的小零嘴,谢知鸢吹了吹汤面,白茫茫的热气随之飘散,

她试着沾了点汤水在唇珠上,虽说仍有些烫嘴,可此时于她而言却是刚刚好,她一面小口喝着汤,一面细细嚼着里头的硬物,

陆明钦见她没心没肺地喝得欢快,全然忘了自己,他眉目波澜不兴,指节却在车壁上无声敲了两下。

下一瞬,车厢忽地抖动了一大下,

“唔——”谢知鸢捧着碗,一时不查,里头的汤汁一荡浸湿了她的嘴角,碗沿也磕上了柔软的内壁,

痛呼声响起,眼见着碗要被失手滑落,一只大掌忽地伸过来牢牢接住,而后将碗放置在了矮桌。

男人的声音随之传来,“阿鸢?”

“我,我没事的”

谢知鸢大着舌头,眼神躲躲闪闪,红软的唇原本就被她咬破了,又经由男人之前的□□而变得越发红肿,此刻血迹也已结了痂,

看来醉醺醺的幼崽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满载诱惑的陷阱怯怯地收回了小爪子,可他又怎能如她所愿?

陆明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软糯的皮肉包裹着小巧的骨骼,一个指节足以完全包裹,

他轻声问,气息痒痒扫在她的唇上,“痛吗?”

“不痛呀,”谢知鸢轻轻扑扇了下睫,小声嘟囔道,“里头才痛呢”

闻言,陆明钦目光在她唇上滞缓,他语调如飘荡在空中的柳絮,却又微微发哑,

“阿鸢乖,让我看看。”

谢知鸢羞得不知所措,嘴角的糖水慢慢凝固,身前的男人却还盯着她瞧,目光如有实质般地在她的唇上碾过,

她的唇珠被烫得发麻发热,谢知鸢拗不过他,只得颤巍巍张开微肿的小嘴,还轻轻地啊了声。

她那处伤口正巧是在右侧脸颊,因着肿胀不堪,是以边缘连带着内里的唇肉都泛着红,

男人看得有点久了,女孩张着嘴巴,微眯着的大眼开始溢泪,她呼吸不由得发促,嘴里糖水清甜味慢慢

陆明钦这才慢慢收回手,下巴上力道消失的那一刻,谢知鸢忙阖上嘴巴,通红的舌尖下意识舔了舔嘴角上的糖液。

他细细瞧着,忽地开口道,“那处的伤好些了吗?”

谢知鸢一愣,水眸圆睁,“哪处?”

陆明钦垂眸,并未说话,

谢知鸢却在瞬间懂了他的意思,薄红也跟着沾染上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