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自身危急之下并未留意周边人的举措,现下脱险了,难免有些好奇,

一转眸便对上一个女子妖艳的面容,她被压在榻上,红唇微张,观脸上的神情,显然是沉浸于其中。

谢知鸢不由得微愣,可尽管心中有千万种想法,她也知生而不同,是最不能评议他人的罪过

万不能因着这几分不同便洋洋得意于他人立场上施舍,那种悲悯怕在他人眼中都是肮脏虚伪的。

还没等她再多瞧几眼,男人的大掌便带着清冽气息直直罩住她的眼睛,连带着鼻尖处溢满的麝糜味都散了不少。

“在看什么?不想走吗?”

他另一只手将她快滑落的兜帽重新,锦缎制就的帽子宽宽大大,于男人而言尺寸恰好,对她来说难免大了些,直直盖到她鼻尖上,只露出通红的唇瓣。

“想走,”女孩的声音软绵绵的又带了些难受的意味,她瘪了瘪嘴,加了几个字,“想要快一些。”

她呆在此处便能想起一些男人恶心的模样,简直,令人倒极了胃口。

谢知鸢说着,又缩了缩鼻尖,她仰起脑袋试图瞧清表哥的脸,却被他一把按到怀里,

陆明钦看她几眼,低声道,“再等等。”

等什么?

可是还没等谢知鸢问出口,他便忽地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他的大掌很宽、很热,隔着披风也能体会到其上的烫意,

好吧,表哥总有自己的理由。

谢知鸢默默地揪了揪手指头,若她是一只小猫崽,那双柔软的耳朵必定已轻轻晃动,从翘起变得平平的。

还必须得发红发烫。

没过多久,陆明钦眼睫稍抬,他侧眸望向来人,墨黑瞳仁沉寂一片,

那人一身小厮打扮,轻声道,

“主子,都处置妥当了。”

百花宴有三声钟响,开宴、改换位置、落宴,

陆明钦挥退小厮后垂眸略等待,在下一瞬钟声响起时,忽地抱起怀中女孩,越过种种污秽,朝外行去。

谢知鸢轻轻地低呼了一声,她方才还在想事情,猝不及防被抱高,手不由得在男人肩膀上敲了几下。

陆明钦眼底闪过笑意,他如抱孩子般,手掌扣在细瘦的腿弯处,另一只手则是按着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