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刺激,不一向是男人所求的吗?

贵女越想越慌,心底早已生起绝望,只恨自己平日树敌太多,才招致如此祸患,现如今只期盼能够存活,并无他求。

听她这般说,谢知鸢也心底发凉,她咬了咬唇,抚上脸上的面具,

冰冰冷冷,其上的纹路却好似能发烫。

今日圣上举办了宫宴,又留了几个大臣聊了些体己话,等陆明钦出宫时,暮色已沉沉。

宫门口,五军提督同其他几个正要一道登上车舆,转头看见着雅青色朝服的男人披星戴月、一身落拓自暗处行来,

五军提督轻笑一声,洪亮的嗓音越过提刀的宫廷侍卫,直直穿到男人耳边,

“陆大人可要同我们一道?”

陆明钦步伐微顿,墨黑眼眸落在他们身上的官服上,广袖下的手还握着玉笏板。

他意味不明道,“大人们真是好雅兴,着官服前去相会,陆某便不扫兴了。”

五军提督知他的秉性,也不劝,大笑着进了车厢,扬长而去。

陆明钦只脚步稍顿了下便继续前行,才进了车厢,便瞧见疾烨已在里头等候,原本懒散的眉眼满是焦灼,一瞧见他,眼眸忽地一亮,

“世子爷,谢小姐被拐去翠芳楼了,里头我们的人手太少——”

世子爷一向厌恶那些污秽之地,即便因打探消息安插了人手,却也是最低层的下人,这一下着实是鞭长莫及。

月上中天,半时辰眨眼便过,谢知鸢被几个壮汉提溜着来到一处偌大的大厅。

说是大厅也不妥当,此处被安置得好似数十个雅间相连,每几步便有床榻与矮桌,镂空刻叶隔板与垂落至半空的屏障交相呼应,其间轻飘的幔布因半开的窗牖而缓缓扬起。

窗外也在翠芳楼内,是谢知鸢先前见识过的空旷的大厅,上下被掏空,在一楼可见四楼的场景。

每扇窗前都立着个护卫。

此时似是未开宴,场中仅有几位戴着面具的女子捧着瓜果布置场地。

可外头女子的娇笑声同男子们的粗鄙声却如浪般,一阵又一阵传来。

“官爷可别心急嘛~待会便能去宴席了~再等等呀~”

“先让本官好好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