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意识到快要失去那种独特的橙花香味时,严在行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直到橙花味愈来愈稳定且留在自己身边,那种情绪也越来越膨胀。

他不能接受戚故的离开,一点也不能。

在这两周里,严在行甚至萌生出了想要将戚故永远锁在这间别墅里的想法,他偶尔外出时也要时刻盯着监控,只要戚故没有出现在画面里,严在行就会命令左青去找人。

宁可要让他一生埋没于黑暗中,也不想再一次面对脱离掌控的失去。

唯有这个oga,严在行这辈子都想紧紧抓在手里。

后颈涨得发痛,戚故抬手碾了碾滚烫的腺体,干枯玫瑰味已经让他快要不能自己。

关上灯后的黑暗中,他们僵持了片刻,最终严在行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默:“要喝水吗?”

“……谢谢。”

戚故终于抬起酸软又发麻的膝盖往前挪了几步,小心地凑到严在行身边。

严在行就着微光倒了半杯温水。

接过杯子时他们的指尖轻轻碰在一起,像是在戚故心头划起一道电火花。

然而下一秒杯子便落在地上。

戚故有些发愣地看着自己没能握紧的手,温热在脚底蔓延开。

他本能地弯下腰去捡地上的碎片:“对不起,我……”

话还未说完就被严在行拦腰抱了起来:“有人收拾那些东西。”

滚烫的气息喷在颈侧,戚故一时僵硬地攀在他肩头,未敢有动作。

严在行把人抱进卧室,站在床边思考了片刻。

他本想把人扔进床中央,那勾人的橙花香已经浓郁得快要绽开花苞了,但怀里的人像头受惊的小兽紧紧抓在身上,只差没把爪子勾进皮肉里,这种状态还真不太好扔出去。

严在行站了片刻,头脑清醒了许多,忽然低低笑了:“我吓到你了?”

戚故连声否认:“没有。”

“那你抓这么紧干什么?”

戚故这才意识到严在行的手已经松开了,但他仍然紧紧攀在对方身上,耳尖一烫,慌忙地下来自己站好。

严在行说:“你在害怕我。”

戚故看着地板幽暗的纹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