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被推出来应付了事,要么像苏津一样不受宠,要么还有一种可能。

陆洛随口道:“他就是个领养后进户口本的,跟阙家没有血缘关系。”

咣当一声。

瞿时念的手肘无意碰倒了茶杯,脸色染上难见的煞白,陈旧的记忆被唤醒,他不认识阙子墨……但怎么能没想到所谓的阙家。

陆岐琛语气一急:“怎么了?”

瞿时念不安道:“头痛。”

陆洛更内疚了:“嫂子你去休息吧,我跟哥哥瞎聊会儿就走了。”

谁没事还跟他瞎聊。

陆岐琛把豆沙包叫醒,让那孩子招待亲叔叔,私下吩咐阿姨做了碗安神汤,走上楼梯时听到那叔侄聊到苏家。

陆洛:“莱恩想陪叔叔去跟苏叔叔见面?”

豆沙包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对哇,上回念念爸爸就跟他吃过饭,没带豆沙包去,还不让我告诉琛琛爸爸。”

陆岐琛神经一紧:“什么?”

深春的阳光明媚,却映不入拉上帘子的晦暗房间。

瞿时念狼狈地躬身,双手撑着桌台,绞尽脑汁地串起所有信息,不愿告知自己或许揣测真的能成真。

如果阙子墨真的是当年与他同在那个小县城的人,那么瞿材是他运输过毒品的父亲,以及那个他人生中唯一污点的童年噩梦——

是否会被阙子墨试图拿来做文章。

咔嚓一声。

陆岐琛踱至床尾,脚步很轻,再大条的神经也能辨出恋人的不对劲,手上端来的安神汤像是多余的,卧室里飘散着红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