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时念点了点头:“还有别的事?”
跟助理合作了这么些年,单靠眼神便能意会对方,而这回的拐弯抹角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玫瑰为难道:“陆先生的父亲催促他跟苏家的长子见面,他那边始终拖着,现在问您有没有空。”
苏家长子正是指的那位世伯之子。
瞿时念意外道:“陆叔怎么不亲自问我?”
玫瑰:“怕先生知道后会生气吧。”
瞿时念不自觉蜷起指尖:“嗯,知道了。”
他当即主动联系了陆越泽,近年来双方关系的变质,陆叔不再是高不可攀的资助人,而是他恋人的亲生父亲。
哪怕曾有过矛盾,但他清楚陆叔有多爱陆岐琛和陆洛。
“说来也挺有意思的。”
瞿时念不自禁对助理谈心,“以前还以为岐琛也是像我一样。”
生来不配拥有所谓的父爱和母爱。
玫瑰不知该如何安慰,怕说多错多,只眺望远处帮园丁干活且没有一丝骄纵气的小朋友,欣慰地说:“您有陆先生和豆沙包呢。”
瞿时念露出的笑容染上微茫的破碎感。
他本想跟陆岐琛商量一番,又怕图增这对父子俩的矛盾,不过是帮忙接待那位世伯的儿子,卖人面子,陆叔拜托他办事也是给了他面子。
瞿时念特地定了家中式餐厅。
预定的包厢在闹中取静的地段,环境风雅,人少静谧,平日接待的顾客多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必担心被认出来。
瞿时念穿了身日常西服,衬衫束进裤腰,窄腰更显窄腰,手腕喷上淡淡的栀子香古龙水,无非是想尽到待客之道,不辜负恋人父亲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