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仓皇而逃。

陆洛脑袋清醒,却头晕得厉害,看什么都有几层重影,不知不觉身侧又坐来了人,他时刻提防不怀好意的人,即便闭眼也有信心擒拿住对方。

可那人只是低沉地用英文点了酒水。

陆洛卸下了防备,趴在桌上合眼,脑袋里走马观花,想起那个冒牌货问他是不是生病了,凭什么由他假惺惺地关心自己?

明明没有人在乎自己。

母亲终日在病院中度过岁月,父亲从未在乎过他,只把他当做唯一继承人培养,如果哥哥还在世上,又怎么会忍心让他……经历那些。

“小鬼。”

来人地道的伦敦腔,似是在叫唤他。

陆洛不满地抬起脸:“你有事?”

陆岐琛抬手往他眼前一晃:“这是几?”

陆洛烦道:“别来烦我。”

陆岐琛握着玻璃杯晃冰块,不想拆穿早在第一面就认出了陆洛,当个陌生人也不错,毕竟他也没能适应有个不省心弟弟的现状。

两人独自酌酒,到了店里逐渐热闹时离开了酒吧。

陆洛在前边走,陆岐琛插兜在后边慢慢地跟着,到底也怕孩子找不到路,发现他好几回走错路,又神奇地拐回了酒店的方向。

“……”

陆岐琛燃了支烟继续郁闷地跟着。

陆洛又走了几步,开始恶心作呕,伏在墙角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良好的教养扔到九霄云外,低低地骂出些并不过分的脏话。

“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