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忱这回陪戴司雲飞往伦敦看老人家。

人到机场,登机前吃什么喝什么都要给他拍照,强装着不在乎,却不时着急地问:“怎么让他心情好点啊。”

瞿时念陷入同款情绪:“哄哄?”

符忱:“怎么哄嘛!我以前都是被人哄的那个啊!”

瞿时念沉吟:“我也想知道。”

这种死循环贯穿在他俩的对话中。

直到登机前,符忱把航班截图一发,吐槽时间太赶,买了趟要在河内机场中转的航班,逗留十多个小时,不如找地头蛇调查黎飞在哪,把人毒打一顿。

瞿时念心悸一下:“他又作妖了?”

那边或是忙碌了没再回复。

正好管家小哥进了屋,手上抱着两株盆栽,手忙脚乱的,瞿时念搁下东西,说当下没人先不用演了。

管家小哥眼神切换,身正挺拔,流淌出一股经历过特殊训练的气质:“老板要吩咐事儿吗?”

瞿时念:“查一查黎飞,顺便调查符忱车祸的原因。”

管家小哥意会放下闲活儿,干起了本职工作,神秘且不可捉摸。

当晚。

陆岐琛还是得继续上网课,双眼瞪屏幕都要瞪出火花来了,结束时已是夜深,洗了个澡便上楼找人,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屋里光线暖黄。

床上没人,一道玻璃相隔的开放式浴室内传出动静,泡浴的轮廓像伴随水流声,仿佛能看到袅袅升起的暖气。

陆岐琛顿在原地不知该走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