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峙妄手掌摩挲方向盘,点了点头。
一路上, 陆岐琛思考黎飞的意图, 所谓的他和陆洛有血缘关系是什么意思。
兄弟?
你在伦敦拉提琴, 我在村里嚼冰棍的那种?
尽管再不愿承认其中荒谬,然而事实上,他和陆洛确实长得有一点像,于情于理被拉扯进了混乱的情绪中,胸腔里像攒着一团火。
回到别墅时。
屋内的冷清让人无法适应,陆岐琛搁下钥匙,换了拖鞋,闻声走近厨房,见是瞿时念罩着围裙在搅动勺子炖姜汤。
心尖微动。
无声走近,陆岐琛立在瞿时念身后,像在观赏对方制作艺术品,被朝后抬眼望来:“符忱他们有事提前回去了。”
陆岐琛稍微意外:“也没玩几天。”
瞿时念:“没办法,戴总的爷爷病了,要回一趟伦敦。”
陆岐琛咯噔一下,先是恻隐听到老人病情,再是犹豫怎么又是英国伦敦。
小锅里在咕噜冒泡,瞿时念扭回小火,他身体放松,后边的身子忽然靠上来,耳颈喷来气息,是陆岐琛将脑袋贪恋似的抵了过来。
瞿时念迟钝地忘了要做什么,呼吸变缓:“怎么了?”
陆岐琛:“没事。”
他说完这句话便走了,解释有点犯困,先去睡一觉,可状态和语气骗不了人。
瞿时念片刻失神,姜汤是为陆岐琛熬的,阿姨也说不动他少折腾,没想到取悦不上想体谅的人,只好兀自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地尝了起来。
他百无聊赖刷起手机,点开微博掠过一众喧闹,揣摩来回,只清楚陆岐琛不是会被这些事情影响情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