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纾瞧出他的心思,替他说道:“契兄弟成亲和男女婚假不太一样,没有小娘子绣嫁衣的环节,而是需要两边的长辈准备。”
说着,便转身拿出一块布料,乍一看平平无奇,在灯光下一抖,顿时银光闪闪,似有星河坠落。
更令人惊艳的还是上面的图样,竟是姜纾用防水的颜料一笔一笔画上去的,灼灼桃花从衣摆一直盘桓到腰间,取得正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寓意!
这一身,一看就是给楚溪客的。
紧接着,姜纾又取出另一块,颜色偏深,布幅也比楚溪客那个更宽更长,画的是旭日东升图。
楚溪客眼睛一亮:“这是给钟离公子的吧?把他的名字都画出来了——东曦既驾,光风霁月。”
东曦,就是初升的太阳。
晨曦映在山巅,驱散一切阴霾。这是姜纾作为长辈对钟离东曦的祝福。
贺兰康敲了敲楚溪客的脑门:“不错,书没白读。”
楚溪客借机内涵他:“放在心上的人嘛,当然会多在意一些。倒是你,就不好奇我阿翁为什么对成亲的流程这么熟悉吗?”
此话一出,贺兰康和姜纾皆是一愣。
贺兰康目光灼灼地看向姜纾,姜纾却逃避般别开了脸。
楚溪客默默叹气,可怜的大人啊,就是思想太复杂!
姜纾满心巧思,布料也选得极好,可以想象做成婚服之后定然流光溢彩,惊艳全场。
但是!它终究是布料啊,还是要缝起来才行。
“我不会缝。”姜纾干脆利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