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他在她面上的动作带着几分男人惯有的侵略性。

谢知鸢被他的大掌抹得生疼,她咬着被泪浸得湿漉漉的唇,颤着软音道,“我错了表哥饶了我好不好”

这般倒像是在撒娇。

陆明钦的语调倏忽间和缓了点,他手停顿在她的脸颊处,“那男子,可还碰过你其他处?”

表妹自小不知事,就算因着医术懂点伦敦之道,可在她的眼中,那档子事儿便只是事,好似和喝水吃饭般正常,从不与道德伦常挂上钩。

谢知鸢忽扇着睫想了一会儿。

她想得越久,陆明钦的脸色越沉,在她面上的手也越发用力。

谢知鸢吃痛回神,她怯怯道,“没有了,他只是把我抱起来的时候,灌了我几盏茶。”

陆明钦又问,“你可欢喜他?”

谢知鸢脸儿忽地发烫,她想摇头,可下巴又被表哥焊死,只能用濡湿诚恳的目光看向昏暗中只透着点轮廓的男人,“不的,我不喜欢”

陆明钦松开了她,谢知鸢这才好似活过来般喘大口了喘气。

黑暗中,亮光蓦然闪起,她看向那处。

陆明钦点着了烛火,一边瞧着豆大的火点慢慢燃进烛台,一边淡声道,“我与你说过的,离那邵远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火光跳跃在他的眼底,显得墨黑瞳仁里的寂然一时之间摄人。

谢知鸢还在绑着腰间束带,闻言瘪着嘴应了声,“今日是例外,往后我见着邵大人,躲着点便是了。”

车厢内霎时陷入静默,外头马儿行起的蹄声渐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