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摇头:“并无。”
又道:“看来圣上都知道了。”
“只知一二。”
长公主捏不准这话真假,也不知圣上是否是让自己全盘托出的意思。
只好道:“意卿是我自小养大的, 她幼时身子弱,合了八字说需隔辈教养长大, 便一直在我院里, 这般养到大,感情已深,又也许是老了, 所以纵使她做下这样的事,我仍不忍心她这般死去。”
“方家不肯解除婚约的原因是什么?”
圣上道。
他是真的觉得方家脑袋有病。
明明只来求不动声色解除婚约就可以了, 方家姑娘们的婚嫁也不会受影响,水溶也只憋屈一回。
现在非要他迎娶, 那真是想结仇了, 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了。
“他们胆子小,只是怕北静王事后报复, 只要他娶了, 就得认下这门亲, 众目睽睽,他便做不得什么报复方家的事。”
圣上笑了,显然不信。
“长公主精明谨慎,不像能有这样蠢的子嗣。”
长公主恍若不知圣上的嘲讽,又道:“方家三房还有六个姑娘,若是这事捅了出去,这六个姑娘都不必嫁人了,而只要北静王娶了意卿,总不会再把这事传扬出去,不然丢的就是他的脸了。”
“朕下旨可以,但水溶可以来陈情,依旧要退婚,然后把事儿给你们传扬出去,朕可没有那样昏聩无道,给人逼婚的。”
“方家应当不知道你手里有遗旨,否则所求绝不是这个,那么,他们在毫无倚仗之下,是怎么会有这种顾头不顾尾的主意的?”
长公主内心颓然,圣上果然多疑,又恨自己如母后般,徒有身份地位,却每每遇大事就优柔寡断,致而纵容了旁人,把自己逼的不战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