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路上车还挺多,怀年去医院的一路上,暖气都调高了两次,又过了一个十字路口,他忽然意识到或许不是今天太冷,而是他身体传递给大脑的信息。
他抬手摸了摸额头,还真是发烧了。
都怪昨晚两人闹得太过火,后来嫌房间里暖气太足就给关了,结果他还踢了被子。
车进了医院,怀年翻了翻手套箱,找了条围巾出来裹上才下的车。
一进门诊就觉得医院热闹的果真像过年,取报告的机器前也拍着长队。
怀年等待的空隙挂了个号,取了报告刚乘坐扶梯上二楼正好撞见覃舒妄要下来。
两人在电梯口大眼瞪小眼了两秒钟。
怀年蹙眉:“我觉得你别叫覃舒妄了,应该叫覃跑跑。”
覃舒妄:“……”
怀年半张脸都缩在围巾下,就露出一双乌亮眼睛,说话语气仍是懒懒散散,不过似乎听着有点虚。
覃舒妄盯住他:“你怎么了?”
“发烧了。”怀年用手背贴了贴温度在持续攀升的脸颊。
“怎么会?”覃舒妄下意识往前一步,脱口道,“昨晚事后我抱你去洗澡了,我给你洗得很干净的啊,你怎么可能会发烧?”
电梯口上上下下的人多,覃舒妄一时间也没想着压着声音说,许多人就这么看了过来,他一把将怀年往旁边拉。
怀年从容往围巾里缩了些许,露着眼睛望着覃舒妄笑:“你来医院干什么?”
覃舒妄窘迫得正想要逃,听怀年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医院做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