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的两个字。
或许还有其他的话要说,但显然不是这个时候,姜霓拎得清。
红唇轻抿着,她没再多说什么,低眼快步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秦砚目送她离开的方向,直到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花园的尽头,裤包里的手机嗡嗡震动。
电话接起,听筒里传来张海林的声音,“队长,有辆本地牌的面包车开出去了,门卫的保安说,是辆陌生的车。”
“嗯。”
深夜,刺耳的刹车声在空旷的柏油路面响起,路灯昏暗的光映出重型越野车硬朗的线条。
方圆十几公里只这一条路,连接高速收费站和蓉市的影视基地。黑色越野车横在路中央,将面包车的去路彻底封死。
面包车的司机降下车窗,惊魂未定,“他妈不要命了!”
越野车的车门推开,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弓着背下车,他身上穿着黑色的飞行夹克,黑色的长裤收在战靴里。
男人通身的黑,和这浓稠的夜色几乎要融为一体,一双眼睛却如鹰隼,黑而亮。
面包车的司机瞬间噤了声,和副驾驶的同伴对视一眼。同伴哆哆嗦嗦将怀里的相机掩了掩。
秦砚走到面包车落下的车窗前,一眼就看了对方掩藏的动作。
“相机。”
低淡的两个字,不容置喙的口吻。
面包车司机长了一双三角眼,这会儿已经肉眼可见的心虚,“什……什么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