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顾铭泽的急切,人还没走到浴室,领带和衬衫已经脱了一地。
林野下床收拢衣服,抱着浴巾,守在卫生间门口。
水声渐弱,隔着磨砂玻璃门板,隐约能看到完美精致的身型轮廓。
林野喉咙发痒,他转头看别处,嘲笑此刻的自己。
浴室的门打开,他果然没猜错。
林野急忙上前,把浴巾往他腰上缠,“就知道你会这样。”
衣服脱满地,出来还什么都不穿。
林野这边刚缠好,就被顾铭泽拦腰抱起,“怎么也要脱,弄它多麻烦。”
“你放我下来。”
顾铭泽身上有未擦干的水珠,粘在林野肩膀,不觉得湿,但会烫破皮。
顾铭泽把他抱进床褥,夜色从窗帘缝隙投射进来,刚好落在林野眉边。
今晚的仪式从耳垂开始,潮湿的水汽也喷在那里。
“还记得要说什么吗?”
林野推他肩膀,“别弄,痒。”
林野的裤带被扯松,顾铭泽又开始要挟,“你现在说点好听的,没准还有用。”
“说什么啊?”
睡衣纽扣从下到上,被顾铭泽慢条斯理解开,“明天有工作吗?”
“干嘛?”林野试图挪开他的手。
“我怕你今晚太累,明天起不来。”
“那你别弄,我要睡觉。”
“现在说点我想听的,也许能早睡两个小时,否则。”顾铭泽的要挟明目张胆,“今晚都别睡了。”
“神经病,大变态。”
“快点,我没耐心。”
林野根本挣不过他,“我、我…爱你。”
“大点声,我听不到。”
“我爱你。”
“听不到。”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顾铭泽的声音落在耳垂,和有月光的眉尾,“我也爱你。”
林野推开他,“你不说放过我?”
顾铭泽毫无停止的想法,“我反悔了。”
“大骗子。”
男人的承诺全是放屁,一个字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