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事也好,十日前的事也好,如果他当初谨慎一些就不会中叶今平的计,师兄也不会因为要护着他受伤,如果十日前他没有鲁莽的将对方从萧家掳走,师兄也不会突然的吐血昏倒。
所以他此刻能安安静静的被萧忱义囚在这里,追根究底,都是他心中对萧琏璧的愧疚所至。当然,这些话他是不可能和对方提起的。
他亲昵的将头往对方的手中拱了拱,说:“师兄,你能来看寒舟,寒舟已经很开心了。”
萧琏璧本来都快被气炸了,但是一看见对方跟个小孩一样向他撒娇,他一下子就跟个皮球一样马上泄气了。
他叹了口气,用衣袖将对方脸上的水渍轻柔的擦拭干净,温声开口道:“你在这儿等着师兄,师兄去将师兄的父亲请来给你解除禁制。”
覃寒舟闻言却朝他摇了摇头,说:“师兄不用去了。”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来了。
话音方落,昏黑的四周立刻亮了起来,萧琏璧惊诧的抬起头,只见洞壁四周安放的火把竟然一瞬间全部被点燃,整个山洞的景象立刻显现了出来。
“我儿想找为父作甚?”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萧琏璧起身回过头看去,只见萧忱义不知何时居然来到了石台之下。
正想要去找的人突然出现,萧琏璧都怀疑便宜爹跟他有心灵感应了,惊讶也只是一瞬,他走下石台与对方作了个揖,随后直截了当的说道:“请父亲解了我师弟身上的禁制。”
萧忱义点了点头没说话,而后从容的也对方擦肩走上了石台。萧琏璧还以为便宜爹是要给男主解除禁制,怕打扰对方便没急着上石台,待在原地等候。
萧忱义俯视着跪趴在地上的人,问道:“你是我儿的师弟,是和他同拜在戊攸子座下的那名?”他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而覃寒舟却已经隐隐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意,他虽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如此,但还是扬起了头,如实回答对方,“是我。”
萧忱义脸上的神情在这一瞬变得凶狠了起来,他躬下腰一把拧起对方的衣襟,愤恨的道:“覃寒舟!我没去寻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既如此那就别怪萧某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