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眼儿媚 小夜微冷 1634 字 2024-03-16

药力渐渐发作,他眼热心跳,一把将红蝉拉到床上,和陆令容并排而卧。

“令容,我知道你身子不好。”

陈南淮已经意乱情迷,掐住红蝉的脖子,疯狂地做坏事,他扭头,笑着看陆令容,拍了下女人的脸蛋儿,微喘道:“没事,让这小丫头代替你,你好好看着,学着。”

一股恶心感涌上来,陈南淮越来越疯,他想起了当时和盈袖的度过的无数夜晚,她会狠狠地咬他的胳膊,小猫爪子把他的背挠成了棋盘。

陈南淮再也没忍住,哇地一声吐了,他逐渐清明,厌恶地放开红蝉,默默地起身穿衣裳,低着头,离开了绣房。

绣床上的红蝉已经没了半条命,两条腿不住地打颤,血源源不竭地往出流。

多少日了,他一想梅盈袖,就来折磨她,丝毫不顾她也小产了,这样毫无节制地折磨,她也会下红没命啊。

对喽,他在报复。

红蝉凄楚一笑,挣扎着坐起来,头埋进双膝痛哭。

她感觉自己糊涂了一辈子,好像忽然清醒了,她恨自己贪慕虚荣,可更恨小姐卖了她。

红蝉转身,愤怒地瞪着颓靡绝望的陆令容,扬起手,重重地打了下去……

*

夜已深,就连虫儿都懒得叫唤。

陈南淮跌跌撞撞地从小院跑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很脏,可如果不这么做,心里的那口气就顺不了。

越来越恶心,他趴在湖边,猛吐了通。酒劲儿忽然就上来了,头越发昏沉,他没别的想法,就想见她。

他知道他们曾经的小院在哪儿,尽管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陈南淮一路狂奔过去,推开上房的门,登时痴愣住。

原本华美温馨的新房,如今空空如也,老爷子说了,盈袖屋里的东西可能都被吴锋抹了毒,一件都不能留。

她用过得梳妆台、浴桶、雕花屏风还有绣床,全都烧了;

她穿过的亵衣、夹袄,戴过的首饰,全都埋了。

屋里空了,什么都没了。

陈南淮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闭起眼,走进去,手凭空触摸,回想着过去。

这里以前是一张书桌,桌上摆着盆墨兰;

再往里走时要当心了,地上的那块厚地毯里总会藏一支钗,他不知被绊过多少回了;

最里头是一张贵妃榻,她午时总要眯会儿觉。

“别贪睡,仔细晚上睡不着。”

陈南淮笑着睁眼,说自己以前常说的一句话,谁知面前除了月光,空空如也。

“荷欢,好生看着大奶奶,她喜欢踢被子,如今有了身孕,可要当心。”

陈南淮喃喃自语,笑着从怀里掏出个卷轴,挂在墙上,随后席地而坐,仰头,看那幅画,画中是个明艳动人的少女,腿上有颗小痣,穿着肚兜亵裤,静静地在河边洗头。

想想吧,第一次见到这幅画,是在曹县,他很鄙夷这个女人,怎么能这般无耻,竟敢画自己的春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