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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子的那些手段,格外都是大家闺秀,都不屑使。”

“她不过是命好,当年嫁进宴京城时,多少人说翟家不厚道。如今翟三郎好端端的,又疼她护她,日后谋个一官半职,她就真真飞上枝头了。”

翟栩推门便见姜沁言躺在软榻上,素儿正给她打着扇子,听语在问她哪里不舒服。

他疾步到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什么也没问出口,只喊了句“言言。”

他的手微微发颤,分明冰凉,手心却出了汗,足以证明慌张到了极点。若仔细听,连方才两个字也是抖着说出的。

她没被握住的那只手,轻覆在他的手上,声音柔软:“没事的,我刚才换过衣裳,身上也不难受了,再歇一会就好。”

“可有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回家吧,别在这躺着。”他语气不悦,似是很不喜欢这个地方。

“我刚掉下去,就被救了上来,没事的。”她轻轻在他耳边道:“你不是还有事?”

“为何如此,我没有允许你这样做。”他眉头紧锁,压抑着不知该对谁发泄的怒火,艰难开口:“你不会水,她们救的再快,那黑漆漆的河里,你也……”

陡然,他再说不下去,俯身将额头贴在两人握紧的手上。听语跟素儿早已经都退了下去,姜沁言几乎以为他要哭了。

她温柔哄道:“原来的法子太刻意,装晕没个理由,崴脚何至于让你来一趟。落水最简单,我不怕的,能帮到你,我很愿意。”

“可我不愿意!”他抬起头,眼眶发红:“你怎干自作主张,你可有想过,万一你出了事,我怎么办?”

姜沁言被他一吼,无措道:“我这不是好好的。”

“没有下一次了。”他声音放缓,怕吓着她,坚定道:“我再也不会让你帮我,这些事以后一件也不让你插手。”

“可是……”

“若你今晚出了事,我会痛恨我自己,我会痛恨我现在所做的事情。言言,你难道从来不想知道,我在做什么?”

她摇头:“我不问,你有你的道理。”

其实,自从知道阎何是四皇子,又有今天的安排,她便隐约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翟栩坐在榻边陪她许久,久到姜沁言有了睡意,他才醒悟道:“我去把事情处理好,就带你离开。”

“嗯,你去忙你的嘛。”她软糯糯地撒着娇,怕他还是不高兴。

可她越是温柔安静,翟栩就越是自责,他是失心疯才想到让她参与进来。来的路上,他后怕地出了一身冷汗,没有哪一刻像今晚这样后悔过。

一出门,便在廊上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翟栩心中烦躁,没有心情去寒暄。

他故意偏过头对求玉嚷道:“郡主在哪里,我要她给我一个交代。”

“表哥何必迁怒。”顾岚特地走到他身边。

翟栩停下步子,不悦地看她:“这是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