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老四这人胆子小,没有野心,但求自保。你若告诉他这些事,他反而不敢给了。”
“殿下明鉴!”
“他啊,实在没福,这难得中秋夜却生了场病,眼下在皇祖母那呢。”
翟栩无奈摇头:“许是最近风云变幻,四殿下受惊了。”
几盏酒下肚,二皇子也不多加忌讳了,“你放心,待我登基,定封你为将帅,重振长信侯府当年的光耀。至于老四,给他一片富庶之地,让他做个闲散王爷。”
翟栩听了两眼放光,激动道:“有殿下这样的君王跟兄长,实乃百姓、皇家之福。”
“三公子,公子――”
二人说到兴起处,门外传来求玉焦急的声音,虽有所压制,却能听出紧迫感。
翟栩不快地低声问:“何事?”
“夫人落水了。”
翟栩在二皇子允许的目光下,几乎是跳起身,一把打开门:“好端端的游湖,怎会落水,夫人现在在哪里?”
“已被临阳郡主身边的女使救上来,她们的画舫就停在不远处,夫人受了惊吓,公子快去看看吧。”
翟栩焦急不安,急忙要往外走,又突然顿住步子,回头朝二皇子行礼。
二皇子扶着额角,把弄酒杯道:“你去吧,落水不是闹着玩的。”
“多谢殿下!”
“翟家出了情种。”看着翟栩那股慌张劲,想起京里的传闻,阎修悠哉道。
他低声笑了笑,却忽而觉得头晕,难道是酒劲上来了?想到外面一船的宾客,他甩了甩头,忍住晕眩感,拖着步子应酬去了。
翟栩急急乘了小船离开,又急急上了女眷那边的画舫,动静之大,毫不掩饰。一时间,翟家三夫人不慎落水的消息就传开了。
翟栩上了船,没理会那边叽叽喳喳的夫人们,径直由人引着往里走。脸上表情难看,仿佛是来兴师问罪一般。
“瞧瞧,翟三郎疼夫人的传言果然不假,脸色都白了。”
“这是临阳郡主的画舫,看他那样子,不会要跟郡主过不去吧?”
“他还能不讲道理不成,是姜氏自己脚滑摔下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顾岚盯着方才从眼前消失的青色衣袍,那一瞬间的欣喜过后,紧接着就泛酸。他连一眼也没有给她,脚步匆匆,全是为了姜沁言。
顾岚启齿笑道:“纵与我们没关系,人家若想迁怒,咱们也难辞其咎。翟三夫人虽出身不高,可论抓住夫君的心,谁敢说比她厉害。”
这一袭话激的大家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