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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我啊。铁树开花了?”齐倦慢慢地舔了舔嘴巴,扯出来一个苍白的笑容。

嘴唇被咬破了也无所谓,反而因这人心急自己的样子而有些开心,有些开裂的唇角也微微上扬,露出银白的小牙齿。

郁月生的羞愧感瞬间回归,忙背过脸胡乱地擦擦嘴巴。

“什么手术?”

齐倦捂着腹部想要坐起来,却还是痛得泛着泪花摔了回去。

尽管如此,他还是眉眼弯弯的,努力轻描淡写道:“微创。昨天有些胃痛,应该是我太菜了,没事的。”

十五个小时以前,蔡琪月带着池安去了幼儿园。

这会已近年关,冬天里的一切都像是灰白而掺着迷蒙白雾。幼儿园早已放了寒假,她们这趟是要回去领成绩单和宝宝成长手册。

池安进去领完成绩单后,调皮地跑去跟其他小朋友们玩去了,这一玩就忘记了时间。

经齐倦提醒,蔡琪月又焦急地联系老师调监控,折腾了二十多分钟,冬天的棉袄都捂出了汗。

“他们在这!”老师突然指着屏幕叫起来。

“里面怎么这么黑?”

“快点过去!”

好在池安他们被监控拍了下来,几个小孩其实就藏在幼儿园的饭堂里躲猫猫,玩过了时间还被不小心锁在里面了。

可怜的安安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最终还没逃过他妈妈亲爱的打屁股教训,嗷嗷哭得跟只小花猫似的。

接到安安后,蔡琪月不太放心,又给齐倦打了电话。

对面一直是令人烦躁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