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不是就喜欢刀子、玻璃。”
“我可以捡,但是你不行。”齐倦攥紧他的衣领,“郁月生。你敢在身上弄出一个口子,我不介意在自己身上划百道、千道……”
郁月生吼:“你有病吧。”
“啊对了。”齐倦眉眼漆黑,若有所思道,“忘了你其实不会心疼我。这招威胁不了你的话,那我就拍成照发在你大学学校的贴吧里,说你家暴男中学生,或者发给你妈说这是我们之间玩的趣味。”
郁月生真想把白天为齐倦哭了的女护士拉回来,让她好好听听齐倦说得这都什么鬼话。
每次都只会装出乖巧的样子,在医生护士面前是,在姑姑面前是,甚至在自己面前有时候也是。
但是他真的脑子有病,什么都做得出来。
郁月生只好说:“好。我不动。”
“其实突然发现骂你也蛮爽的嘛。”齐倦咬着牙,语调却温柔地像是读诗,在郁月生耳边低声说,“郁月生,我操尼吗。”
分明是挑衅。
虽然知道他这话只是骂人的口头禅,郁月生还是听着很不舒服,把指骨捏紧了一下:“你消停点。”
胃里一个痉挛后,齐倦又骂:“草!”
这下身子埋得更深了,半边膝盖都跌跪下来,骨骼撞在地上,捂在身上的手骨节都发白。
郁月生推推他:“你没事吧你。自己气自己?”
还是把自己气到胃痛跪地的那种,两天没见了,齐倦脸都瘦了一圈,小脸惨白惨白的,手还在腹部捂得紧紧。真想给齐倦呼噜呼噜毛,就是他现在龇着牙,好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