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了会后,身边响起另一个声音——
“齐倦。”
【嗯?】齐倦转了一圈小脑袋。
“应该是手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你让他给你拿点消炎药什么的,别撑不到出去。”是黑衣人在说话,“还有伤药、干净的纱布,你再叫那小鬼给你上下药吧。”
齐倦对他的突然出现已经见怪不怪了,依旧瘫在桌上:【再说吧。】
饭后,大部分人是要去做工的,齐倦被喊去接受思想教育去了。
他跟在后面坐了半天,还被点了名单独训了二十来分钟,整个人都是魂不附体的。
教育人的那位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后面的,手在干嘛?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
“……”齐倦就把袋里的棉兜内囊翻出来给他看了,“怎么了?”
对方尴尬几秒,回归严肃道:“看看别人怎么坐的,把手搭膝盖上。”
齐倦环顾了一下,一个个都是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发型一样、服装一致,看起来像是排排坐的小沙弥。
在自己回头的一刻他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皆是睁着眼睛呆萌地盯着自己,有几位还歪了一下头。虽然很快地,多数人脸上露出了不悦。
齐倦还是没忍住笑出来,冒犯了一圈,又倚着墙抿嘴笑道:“对不对对不起。”
这才学着他们的模样照做了。
教育结束之后,又被谴回去写检讨。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郁月生说过的话,就将他说的都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