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也这么不老实?

齐倦反而与他十指并扣起来。郁月生只好一根一根给他掰开,整个人都是别扭地撑在床上,想逃也逃不掉。

掰到最后一根手指的时候,齐倦轻轻开口:“田螺老师要跑路了吗?”

郁月生看过去,齐倦睁开漆黑的眼与他对视。趁他分心,松开的手指倏忽扣紧,攥着郁月生的手一并扣在他的腰后,坚硬的骨节也抵在略微凸起的椎骨上。

“是不是?”齐倦扬着语气又问了一遍,却蓦地收紧胳膊,将人强势碾压在自己怀里,另一手粗暴按住郁月生的后脑,迫着他俯下身来强吻着自己。

空气间像是漫上了湿热水汽,急促的呼吸全都熔铸在一起,嘴巴堵着嘴巴,炽烈得没什么技巧可言。

郁月生几乎没反应过来,视线前已被黑影占满,牙齿都在嘴皮上生磕了一道,晕开腥甜的味。这人已经褪了平时的温柔,像是巴不得要啃猎物一样,手还隔着毛衣在他后背来回划着印,扣着人翻了个身。

齐倦曲着膝盖将人抵在下面,帮他舔舐着温热口腔里破了皮的伤口。俯身激吻着也没有给人留下一丝喘息的机会,尖尖的牙还有像是带着倒刺的舌头,就这么在那处地方反复磨出刺痛。

牙齿回击过来,齐倦感觉郁月生其实已经掌握了自己喜欢咬人的精髓。

良久后,齐倦抬起头,把头发撩在了脑后,绷不住笑意打量着他:“吹得很轻,咬得很狠。我很喜欢。”

郁月生当然知道,隔着布料烫着自己的是什么,像是最后一层窗户纸。他耳根有些泛红,扯着衣领低吼:“齐倦!”

挣扎中目光却注意到了摇晃的输液软管,他喘息着安静下来,看着软管里回了一点点血,又慢慢流回去,感觉自己心脏处都被齐倦紧紧攥了一把又突然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