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用棉签蘸着上药膏,凉丝丝的,有一点点辣意。对方还在自己耳畔轻轻吹着风。
齐倦恍惚间想起来自己有好久没戴过耳钉了,不知是天气湿冷,还是因为喝了酒,耳洞发炎了吧,晚上刺痛了好几次。
他微眯着眼睛,看到郁月生逆着光线,俯身在自己面前。他将眼睛闭起来继续装睡,瘦瘦高高的身躯尽力蜷着。
温热的指腹轻缓地摩挲了一下他的嘴角,像是羽毛在心底划过一样,酥酥痒痒的。
“别走。”睡得有点久了,齐倦声线有些哑哑的尚未清醒,却准确握住了郁月生准备离去的手腕,将人拉在自己怀里,手也按在了他干净的后颈。
“醒了?”郁月生偏了些头说。
齐倦故意闭着眼睛,圆溜溜的瞳仁撑在眼皮里面转呀转,小低音炮压在耳尖说:“别走啊,我的肉松小贝,我的麻辣香锅。让我再吃一口。”
他咂咂舌说得慢慢悠悠,莫名把一堆没什么意思的吃食,说出慵懒撩人的感觉。
郁月生盯着他眼睫轻颤着,却迟迟未睁开,估摸着齐倦可能是在说梦话,总算卸了一口气,便轻轻拿开他拢在自己颈上的手放到旁边。
那手却像是跟自己的黏在了一起似的,小爬山虎一样爬上来,手松了也不放开。
郁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