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电台正在放着儿歌,车载香水的香味却很浓烈。等着齐倦上车的时候,池勇坐上驾驶座抬手便将音乐关了。
坐在后面玩着玩具的安安抬起头,嘟囔道:“爸爸。歌。”
池勇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安安听话,妈妈要和哥哥聊事情。”
安安这才失落地跌坐回去。
“是要和我聊池隐?”齐倦开门见山道。
女人点点头,不出意外:“倦倦,你能不能写个申请,就说原谅池隐就好。法院判的刑太重了,他现在还小啊……”
“那你知道我们是为什么报的警吗?”齐倦反问她。
安安还坐在女人怀里,不安分地玩着积木,他一下子没攥好,那块积木就滚了出去。安安连忙弯下身,伸着小胖手去捞自己的玩具。
女人抱着挣扎的小孩,沉默了片刻:“嗯。那些视频我们看到了……”
池叔叔扭过头:“齐倦,这件事情我们作为大人也有错。我代那个混小子向你道歉。”
齐倦盯着脚边那颗孤零零的积木,冷笑了一下道:“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抬手便按上了车门,上下推了几下却发现车门上了锁,装得哐哐响却是怎么也推不开:“怎么?这是要按头逼供?”
“你等下。”池勇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按了一下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