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生拿起桌上的一瓶威士忌看了看,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一瓶得有700l,差不多1斤4两了,还是40度的。正常人得一瓶倒吧?”

池隐笑着说:“倒不倒得齐倦喝了才知道。”

陈葛欧拿着烟盒,抽出几根烟,随手甩了两根给陈其和他女朋友。他把自己的烟点着,打火机扔到了桌上,而他则坐在沙发里,吞云吐雾着。厚厚的眼睛后面,狭长的眼睛里露着不怀好意的光,

陈葛欧用夹烟的手点着齐倦,对短发女生慢悠悠道:“嫂子。他厉害着呢,给他喝。”

齐倦看着那几瓶威士忌没说话。他拿了个新杯子,抬手倒了一杯,用修长劲瘦的手指晃着杯里亮莹莹的酒液。

池隐催促道:“我们都在等着你呢。”

酒吧里面的音乐放得很大。齐倦看着池隐,用两人之间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阿姨的事情,对不起。”

齐倦仰头,将杯里的酒液一口饮尽。

辛辣的酒水滚进喉咙,烧得食道、胃腹都是火辣辣的。疼痛迅速从胃底席卷而来,齐倦努力深呼吸了一口。

可惜他胃出血才好没多久,根本没法接受这么刺激的东西。估计一桌酒没喝完,命都要没了。

池隐给他重新斟满了一杯,平静道:“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呢?’人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的。”

“好啊。”齐倦淡淡一笑,没再多言,只是皱着眉,将新的一杯酒艰难地吞了下去。伴着酒水的浸泡,胃里好疼好疼,像是在被刀割一般。手指将玻璃杯攥得紧紧的,骨节也用力到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