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站起身来,理了理褶皱的衣服摆:“你两谁给他重新上一下药吧,好了拿纱布再裹一次就行。”

郁月生自觉地松开手坐到了一旁,翻看着才从护士台拿回来没多久的手机。

齐倦:“……”

他在脑子里搜刮着自己又是哪句话说错了?

池隐:“幸亏我没走,不然谁给你上药。”

齐倦轻忽笑起来:“嗯,还好你在。”

他在恍惚间想起了小时候,生病的时候都是爸爸抱着他去医院,他就伏在那宽阔温暖的肩头,爸爸会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他道:“齐倦乖,马上就好了。”

谁还没被捧在手心过了。

明明他的桌肚里也经常会有女孩子给他写着情书,塞着温暖的奶茶,摆着一罐罐揣着懵懂情意折出来的漂亮的星星,只是他选择性忽视而已。

齐倦眯起眼睫,出神地看着窗户外天色渐至深蓝,路灯的昏黄光亮在一盏盏熄灭。他沉默着,种种心事却是喷薄欲出。

“还疼吗?有没有好点?”池隐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那人给他时上药不轻不重的,甚至贴心到为他吹了吹伤口,戏份可谓是做得足足的。

齐倦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嘴上却说着:“小池隐,疼……你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