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掐在胃上,只感觉里头愈来愈疼,像是有小刀在用锋利的刃一点点摩挲着口子。

他停下身来时,对着路边将泡着奶油的胃酸反得干干净净。

空气间蔓着淡淡的白雾,眉头微微皱起。他盯着视线里一辆辆渐渐消失的车辆,喃喃道:“月生,如果你不回头。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齐倦推开家门的时候,屋里已经灯火通明。

他浑身是雨,雨水顺着衣摆滴滴往下落,在地面积出小小的一泊,换完鞋走进来的时候,看见正倚在沙发上打手游的池隐,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反观,他一脸的漠视和无精打采。

池隐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哟。你怎么敢买蛋糕了?稀奇啊……你乳糖不耐好了?”

“好了。”齐倦说着往房间走去。

“呵。不知道谁上次又吐又泻,打两针止痛还满床打滚。”池隐听了什么大笑话一般,将手机往旁边一丢,翻起身子追着齐倦到了房里。

那人正捂着胃,乒乓作响地翻找着抽屉。抽屉被他哗啦抽开,又砰然关上,合得歪歪斜斜,柜子也几欲散架。

颇有一种瘾君子翻找白 | 粉的架势,恨不得赶紧吸上一口,让脑细胞崩坏地更加彻底。

池隐抱着手臂,倚着门框看他:“你找什么?”

“你的芥末呢?辣死人那糖呢?”齐倦说。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