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有礼,这是他一直以来奉行的守则,如果克制不是通向所求之物的必然途径,那放纵显然更不是。事实上克制、内敛都没有问题,但适当放纵未尝不是表达深爱的一种方式。
安全感的获取很奇妙。
像他的母亲,克制守礼的感情显然更安心,但对顾倾而言却并非如此。
正好,他们一拍即合。
顾倾累得够呛却也一夜好眠,一下子睡到了中午,醒过来没马上睁眼,往身边人那儿拱了拱,蹭了蹭,黏糊糊地开口喊哥。
梅既白靠坐在床头,腾出手揉了揉顾倾的脑袋,“醒了?正好赶上午餐,你要再不醒就要叫你了。”
顾倾抬起酸软的手臂搂住梅既白的腰,咕哝了两声,还是没睁眼,“再睡会儿。”
“这么睡不解乏,起来吃些东西再睡,乖,听话。”
顾倾打了个哈欠,眼睫直颤,“不听,我浑身都疼……”
顾倾估计睡得太沉,这会儿还没完全清醒,梅既白听着蜷在自己身边紧贴着他的爱人这样抱怨式撒娇的绵软嗓音,不由轻笑道:“那你就不想知道何瑞松他们昨晚上做了什么?”
“想。”
梅既白将笔记本放在床头柜子上,微微侧身挖出了那颗埋着的脑袋,看着眼都不愿意睁的顾倾,眼角眉梢都带着舒缓的笑意,他轻声哄道:“那给个亲亲就起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