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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顾倾没躲,转过脸跟梅既白对视,嘴上不停,手也摸索着去解对方的衬衣扣子,“不用对我这么小心翼翼,粗鲁点儿、狠一点儿,都没关系。”

看着明明害羞到眼睛红红、脸红红,却还在不知深浅大放厥词的顾倾,梅既白轻轻捏住怀里人的下巴,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就不怕我欺负你?”

顾倾不由得抖了下,耳根子蓦地红透了,好半天才小声回道:“就、就给你欺负。”

梅既白盯着顾倾,他怀里的人微微颤抖,眉目微皱,即便难为情,一双眼始终坦然而真挚,里面蒙着一层水雾,整个人像朵淋了露水、开到正好的玫瑰——

只为他绽放。

梅既白扣着顾倾的后颈,吻住他的玫瑰,夜色漫漫……

这一晚顾倾是带着点发泄意味的,想靠近,想占有,想看梅既白因为他露出别人永远不会见到的神情,为他着迷、为他疯狂,在最深的依恋里相互占有,让他获得不足为外人道的安全感。

好像一棵独行无依的树,终于找到栖居地安稳地扎下了根。

昏昏沉沉睡着时,他心里的累转成了身体上的累,随后完全放松下来,安然入睡,他知道自己不用担心梅既白会离开,他不会再是孤身一人。

梅既白拥着顾倾,对方靠在他颈窝里,呼吸扑在皮肤上带着热意,明晃晃昭示着另一个人的存在。

放纵而亲密,这种感觉对他而言是极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