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到那时候。
喜欢的人每天都在眼前晃,却只能停留在牵手和偶尔的拥抱,心里深处不断叫嚣着更彻底的占有,让这个人完完全全只属于他。
好以此确认对方真的回来了,不会再离开。
回到卧室,顾倾心乱如麻,在别的事情上他可以快刀斩乱麻,不心软,不犹豫,但面对梅既白总觉得底气不足,大概还是愧疚。
他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半天,一脚踹在床边,脚趾尖传来的酥麻痛感让他蹲了下来,泪眼朦胧地揉着脚趾,然而视线里一点纯粹的蓝吸引了他的目光。
是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快速眨了眨眼,把生理性眼泪眨回去,直接在床边地毯上盘腿坐下,转了转戒指,抿起唇。
好一会儿他才撑着床站起来走到窗边,后院里的雪在阳光下闪着细细碎碎的光,堆好的雪人顶着红色的帽子、围着红棕格纹的围巾伫立在雪地里,看着雪人大大的笑容,他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声。
没出息?
可那是梅既白。
顾倾没敲门,慢慢压下门把手,推开了梅既白房间的门,蹑手蹑脚走进一片昏暗的室内,悄摸摸走到床边,看着睡姿依旧端正的人,他提膝支在床沿上,双手撑在梅既白身侧。
知道对方没睡,他开口道:“你刚才问我要不要一起睡会儿,现在回答晚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