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听着挺不是滋味,梅既白对他这么好,是认为他就是「余瑾年」,这个应该没跑,他还问什么呢。
没必要了。
他一直以为只要梅既白喜欢的是自己真实的性格,那只要时间够长,总有一天他能取代「余瑾年」,成为梅既白真正意义上的爱人,可对方的话无异于兜头一盆带着冰渣子的水浇下来,将这点希冀全数浇熄。
要么坦白自己的重生,要么永远得不到梅既白的喜欢,二选一,连回旋的余地都没给一点儿。
他咬住嘴唇,心里摇摆不定,坦诚?
不,他现在做不到。
好一会儿他才嗓音微哑地开口,“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不会放弃。”
只要他自己咬死不承认,梅既白没有证据,至于之后的事情……等余家的事儿水落石出再说,他的打算就一个字——拖。
顾倾态度明确,梅既白不再多说,揉了揉对方的脑袋,退开一步,“我去睡一会儿,要不要一起?”
顾倾靠在茶歇边,抬起头,梅既白的神色间确实有些微的倦累,似乎是昨晚上真的没休息好,刚才外露的情绪已经尽数收了回去,再没一点端倪。
面对这样的询问……或者说邀请,他张了张嘴,想答应又觉得不对,最后只能沉默地摇摇头,近乎落荒而逃地离开了书房。
看着顾倾的背影,梅既白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真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