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被这样的眼神注视,顾倾都能意识到一个事实,「余瑾年」是不在了,可又分明活在梅既白心里。
一天都没离开过。
他的嘴唇轻轻颤了下,“可你对我这么好,你要是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干嘛对我这么好,为我做这么多,这说不通。
“你说过我和他很像……很像?所以你是把我当他的替身?”
梅既白略无奈地笑了声,他靠在椅子里,揽在顾倾腰间的手往上移了移贴在对方背上,把人压向自己怀里。
他捏着顾倾的下巴,眼里的光沉下来,声音却轻了些,“我爱一个人,只会爱他,失去就是失去了,不会找替身,那是对这份感情的……冒犯,是对他的背叛。
“顾倾,我身边的位置只会留给他,能让我悉心对待的只有他,不会有别人,不会有替身,永远都不会。”
顾倾愣愣地看着梅既白,对方神情间的疼惜和爱意足够明显,明显到他根本不用刻意去探寻就能发现。
这是他第一次跟梅既白提起「替身」两个字,可他听到了什么?
梅既白的话说得不算模糊,甚至可以说是很清楚,可他怎么就听不明白了,这是在暗示什么,还是在提醒他什么?
话说出口,梅既白并不着急要答案,给了顾倾思考的时间。
他依旧坚持自己之前的看法,想要某人的亲口主动承认,可若是再三忽视,下意识逃避,不愿意面对,他不介意稍微帮忙加快点速度,他们是有很多时间,可……感情总是和理性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