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垂下眼,落入眼帘的是梅既白的手指……他握着对方的手腕,将那只恼人的手拨开。
梅既白说喜欢「余瑾年」,只喜欢这一个,不会喜欢别人,更不会找什么替身,能让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迁就包容到这样地步的只有「余瑾年」。
那现在极尽贴心地对待他,在别人面前强势地护着他,并不是因为他是顾家继承人、父亲朋友的儿子、单纯的联姻对象,更不是把他当「余瑾年」的替身?
那是因为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顾倾搭在梅既白肩上的手慢慢攥紧,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让他心里宛如晴天落雷,噼里啪啦一路从心脏炸到脑子,每一个电火花都在问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说好的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呢?说好的不信神佛不信玄学呢?他一开始就没想过梅既白会猜到这上面来!
他的手忍不住地抖抖抖,不敢去看梅既白。
冷静,冷静。
依照对方的感情,如果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肯定直接拿到他面前来让他承认了,现在只是嘴上说两句暗示一下,这妥妥是诈他,肯定没证据,对,没错,这种非科学的事儿怎么能找得到证据!
梅既白肯定不会是开玩笑,估计是真怀疑他跟「余瑾年」性格像,才抱着万一的侥幸试试?
瞬间的,他想起来之前那些指向「余瑾年」的话了,好像从他想明白了表白开始,梅既白就三五不时总提起「余瑾年」……该不会早就怀疑他了吧?一次两次都是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