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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未知全貌,但是也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到是上官鸿柯为上官甫阁寻了一门亲事。他一直不解他父亲生气的缘由,按理说朝臣之间靠联姻互相巩固权势已经是约定俗称的事情了,更何况,与上官鸿柯联姻的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小官职,李相的做派在他看来有几分反常。

不过看近期景皇在官员上做的调整,凡是和上官鸿柯亲近的,都或罢官或免职,整个礼部上下人人自危,再联想到之前景皇要调整礼部的传闻,恐怕是上官鸿柯做了什么惹怒景皇的事。

“孙习京是上官鸿柯的人?”时亦还是有几分不解,他初来京中不久,若无人为他介绍京中形式,他也算是两眼一抹黑,但从李牧恒的语气中,他倒也猜测出来了几分:“难道上官鸿柯犯了错?”

李牧恒笑了笑,还是那副随意的样子:“正是。”

时亦眉头皱了皱。

近些年,科举省试一直由礼部主持,这关乎到所有读书人最重要的考试,不知道让上官鸿柯得到了多少好处,只是上官鸿柯再蠢,应该也不会触碰到景皇的底线吧?

他听后倒也没有问李牧恒为什么,想来李牧恒生在将相之家,自然有他知道消息的渠道,估计也不会拿这panpan个诓骗自己。

他眼睛转了转,若按照这个猜想推算,上官鸿柯是景皇欲要惩治之人,但由于礼部尚书牵连甚广所以一直没有轻动。

那么,如果自己能找到孙习京犯罪的证据,再上奏弹劾的话,一方面可以解决自己当前的困窘,另一方面,也算是为景皇分忧,只是不知道,以孙习京的职位,够不够景皇留心的。

时亦心中有了思路之后,对着李牧恒问道:“孙习京把握集贤殿十数年,不知道李兄对他的轶事可有耳闻?”

李牧恒笑了笑,知道时亦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孙习京一个小小的集贤殿副院,也是无人在意,他又抱着上官鸿柯的大腿,如此才没人抓他的小辫子,不然你以为他敢这样胆大妄为?”

时亦想了想,好奇道:“不知道孙习京和上官鸿柯是什么关系?”

“和上官鸿柯的妻子有着出了五服的关系,硬攀亲戚抱上的,严格算起来,算是上官甫阁的表舅舅吧。”李牧恒冷笑:“和上官甫阁倒是相像,自大又愚蠢,除了背地里放阴招,也没几分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