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和宋元两人忍俊不禁,举起酒杯道:“怕是李相大人外严内慈, 不然怎么会教出你这样一个儿子?”
李牧恒略微摇了摇头, 他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如今两个兄长在朝堂上势头无两,自己姐姐也是候府贵妇, 他自己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 但明中暗里不知道被比较了多少次, 也是他生来心大, 才养出了现在这个性格跳脱的性子。
但实际上, 若是有选择, 他也不想一直活着父兄的羽翼之下的。
黯然神伤了一瞬, 李牧恒回过神来道:“近来朝堂上风云不断, 你们俩既已入朝为官, 怎么好似从无察觉一样?”
时亦两人对视了一眼:“有吗?”
“或许现在是不太明显。”李牧恒笑了笑:“早些时候有人曾人弹劾了礼部士郎郭磊, 近些时候, 礼部的诸多官员和几个州的学政也有了牵连。”
时亦皱眉:“礼部官员和学政?”
“现在被攻伐声音最大的也只是一个士郎而已, 但谁知道山雨欲来时, 风到底有多大呢?”
李牧恒把玩着酒杯看了看:“说实话,时弟的烦心事,在我看来,倒也找不到我父亲头上就能解决了。”
时亦正色,放下酒杯道:“愿闻其详。”
“该怎么说呢。”李牧恒侧卧在椅子上,“你们集贤殿的孙习京,是上官鸿柯的人。”
李牧恒两个眼睛带笑的看着时亦,前两天他父亲回来时,曾为了一件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