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蕴侧头看他。
成汐韵按亮了台灯,兴奋地看着他说,“我和你玩个游戏好吗?”
韩蕴,“……”他可以说不吗?
成汐韵说,“……咱们来打个比方,假如,我这会是个律师……我和你说,‘韩先生,现在有一个坏消息……虽然你太太出轨了,你要和她离婚,但你的房子必须分给她一半。”
韩蕴,“……”
成汐韵看着他的眼睛,语气透着真挚的同情,“……虽然房子是你买的,但因为那已经是你们夫妻共有财产,所以只能分给她一半。而且你还要付她赡养费。’”
韩蕴面无表情。
成汐韵的语气越发沉重,手指一伸,两根细长的手指,继续说,“难过吧?——再听第二个消息,如果我是医生,现在我和你说……”她凝重了表情,好像真的成了医生,皱着眉头,语气低沉道,“……‘韩先生,很抱歉,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我们在你的身体检查报告中,查到了高血压,糖尿病还有肿瘤。’”
韩蕴继续面无表情。
成汐韵停都不停,手一伸,三根细长的手指,“还有第三个消息……”
韩蕴等着她说。
成汐韵眼睛冒光,一脸药膏说,“第三个坏消息是,韩先生……”她放缓放慢了声音,轻轻道,“……咱们,丢了二十万。”
一室落针可闻。
成汐韵用传道士般置身事外的表情,静静地,充满极度耐心地,等着韩先生悟道。
韩蕴一言不发看着她,好像她头上已经生出犄角来,变成了独角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