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汐韵别扭地放轻了手,以前都是姚骏做这些事。好像她是他的,她要自己抹药,姚骏还会怕她抹坏了呢。
她心里烦,胡乱抹完了,就倒在床上。
床又软又舒服,被子是白色的,干干净净。
韩蕴关了灯,长窗关着,却没有拉上窗帘。
他睡的位置靠近窗口,床和窗子之间有两米多的距离,月光从外面落进来。
成汐韵在旁边翻来翻去,嘟囔说,“猛然有床可以睡,还有点不适应。”心里有句话,想说不敢说,想问不敢问。
她还是想问那句,“如果不买裙子,是不是可以多住一天?”
韩蕴脑袋枕在手臂上,忽然问她,“那钱,下午你生气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就那样留在桌上。”
成汐韵闭着眼,躺平平地说,“我不想你觉得我是在讨好你,用钱换你让我留下。”
韩蕴不再说话。
空气静谧无声。
成汐韵却看向他,那边窗外的月光正落进来,洒在韩蕴的床上,朦朦胧胧的好看,好像那迷雾里的人都能给人错觉,这会他会好说话,于是她说,“那我吐了一车,丢了你的东西,你还怪我吗?”
韩蕴闭了闭眼,也躺好了,说,“生病又不是你想的。”
成汐韵的眼睛直了直,这回答……显然还是怪的。可是她生病,他也没办法生气。
事实呀,她也怪自己。
她一翻身坐了起来,“韩蕴!”理直气壮地叫了韩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