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婉惊喜过望,却又想到这是宫廷,她惶恐道,“您是在哄我吗?”
聂珏失笑,“我哄你做什么呢?”
戚婉曾经不信任聂珏,如今却是将一颗心系在聂珏身上,跨越宫门,这个人能来亲口跟她说,她会救自己出来,这样轻的一句话,却是重重的砸在的戚婉心上,大人没放弃她。
戚婉激动的抱住她,哭道,“大人,我等着您!”
聂珏温和的在她头上拍着,“要好好吃饭,不要喝酒,别糟蹋自己的身体,我们在外面会担心。”
戚婉哭的收不住,“大人,我听您的。”
聂珏平稳的托着她的头,任她在肩上哭湿一片,“圣人吃硬不吃软,你别伏低,伏低了,她对你没了兴致,极有可能就会杀了你,你熬一熬,最多两个月,我就将你带出来。”
“您,您不觉得我脏吗?”戚婉哭够了,赖在她的肩膀上不敢看她的眼睛。
聂珏双手抱住她的脸摆正,与她面对面的说,“不脏,婉婉比谁都干净。”
戚婉登时羞愧的捂脸,“大人,我这辈子都敬着您,绝不再妄念一分,若我再如从前,就叫我不得好死。”
聂珏宽慰,自袖子中取出一枚玉佩放进她的手中,“此为信物,我定会迎你回家。”
戚婉珍重的将玉佩放进荷包中,退后几步,伏地对她磕头。
聂珏看她磕,这次没拦她。
待她磕完,九儿跑了进来,忙推着聂珏往出走,“禁军换班了,大人咱们快走。”
聂珏侧头,就见戚婉直着身看她,目光中是依恋,她便微笑着朝戚婉挥手。
戚婉也笑,对着她一样的挥手,直看到那扇门合上,隔住了她的视线,她才停歇。
戚婉那素日来的阴霾无望一扫而空,她跳跃着纵上床铺,闭着目在心里欢笑,这喜悦带她无忧入梦。
当天下午,内阁会议一结束,聂珏就将刘雪衣和封鎏的奏折报了上去。
女帝陪着赵承治陪了一整宿,到清晨才得空睡下,睡到下午都未醒,童贤拿到奏折后,先自行看了,瞧着杨韶,他惊出了一头的汗,捧着那奏折竟不知如何处理,左思右想了之后,他偷偷将奏折带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屋内,叫来龚卓。
“给咱家照着这笔迹从写两份出来。”
龚卓依着话照做了,只抹去了杨韶相关的讯息。
童贤仔细比对了,觉得没什么不同,才平了心。
“龚卓,咱家这次真得感谢你,若不是你,公主殿下可就倒大霉了。”
龚卓神态生娇,“儿子能帮得上干爹的忙,是儿子的幸运……”
童贤在他光滑的脸蛋上摸了一把,疾跑着回到了女帝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