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缨小小撅起嘴道,“今天他们都对我指指点点,我一问才知道,原来老师昨晚和岳峙哥哥一起乘了马车,他们传的可难听了。”
萧真沉住了脸,“国子监里不读书,传别人的私事倒快,你往后少跟他们来往,没得学了坏。”
聂珏却道,“这谣言长了腿,都跑到国子监里了,这些国子生看来课业不繁重,要不然怎么还有时间道听途说?”
“老师,您跟岳峙哥哥没什么啊,”萧子缨很有点惊讶,“他们传的有模有样,还有人写了画本……”
聂珏揽着她的肩,跟着萧真上了马车,“瞧你还遗憾了。”
萧子缨臊的不敢看她,“都怪那些人!”
“这些官宦子弟,整日无所事事,国子监里都不知待了几年了,有的比甘棠你都大,真是圣人仁慈,要是老夫,就全清出去,空出来刚好给其他学子,”萧真叹道。
聂珏在萧子缨的头上揉了两下,道,“圣人也没办法,难做啊。”
萧真早年在边关养成了一切从简的习惯,萧家便也没那么多的讲究,吃喝上倒比不得其他世家繁琐,便是伺候的人也少,这样用餐也少了诸多的拘束。
“老师,您尝一下这个葫芦鸡,我爹独创的,”萧子缨夹了一块鸡肉给聂珏。
萧真颇为自豪道,“当初和老周在边关吃不到好东西,身边也没个好厨子,有一次打了胜仗,当地人送了只鸡给老夫,老夫就借了他们的厨房随意撒了点调料,蒸了又煮,煮了又煎,便出来这么道菜。”
那鸡肉酥脆软嫩,聂珏吃一口便赞道,“好手艺!这鸡是我吃的最香的了。”
萧真呵呵的笑,笑了又叹气,“咱们安居室内,巴南那边却不得安宁。”
“您也不必太担心,侯爷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那些蛮人见着他怕,”聂珏温声安慰道,“琬珲和煦毅跟着侯爷,必不会遭罪。”
她一提到周筱妤,萧真更是发叹,“琬珲这孩子就是莽,巴南才好起来,她就杀了仡辽冲,仡辽野痛失幼子,大战便是一触即发,一个仡辽部不算什么,关键南蛮十七部都联合在一起,那他们就吃力了。”
“巴南那边有消息传来吗?”聂珏问道,她其实也担心,这十七部不是闹着玩的,巴南若一个不慎,便有可能被倾吞。
萧真扒了一大口饭,道,“都连打三场了,老周看起来也有点撑不住,给我回信,读的都有点胆战心惊,我在考虑要不要向圣人禀报,派人去增援。”
“这事不能耽搁,巴南是边防重地,轻易不得,”聂珏也道,“您还是早报给圣人吧。”
萧真抹了一下嘴,道,“再过三天,三天后老周的信回来,老夫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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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就这点大,谣言轮一周也能轮到高庭渊耳朵里,这谣言不仅被高庭渊知道了,还让高仲瑾知晓了,高庭渊一回到家,他便大发雷霆。
“我让你离那个小贱人远一点,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
高庭渊侧眼望他,眼里满是冷光,“父亲,您的仪态呢?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您这么说她,我算什么?”
高仲瑾呼哧呼哧着气,道,“她使得好手段,把你勾的神魂颠倒,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这样的女子,我岂能容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