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有人点头。“老夫人说得是个理。”
接着人们便一一散去。而他却始终未发半言。
在堂屋里用过午饭。他起身要走,姥姥留他:“让月儿陪你下局棋。”
他立即喜笑颜开地回答:“好!”
我没有拒绝,来者是客。
他说:“堂屋里风大,不如进姑娘厢房下棋如何?”我心下想,这真是本性难移。不过房中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也就答应了。
荷香把棋盘摆在桌上,放好后站在我身后。
他看荷香:“这小妮子倒还乖巧,叫什么?”
“我叫荷香,是小姐的丫鬟。”荷香甜甜一笑,作了个福。
他却说:“你家小姐似乎总是不大高兴。”
荷香低头看了看我,叹了口气,眼神暗淡下来,没有回话。他也不再追问。
明连关上房门,立在门口。毕竟是大户人家的下人,规矩很严。
他执黑,我执白。
他将手伸进紫藤编的棋盒中,夹出一枚黑子从容地放在盘上。他的手指不像子瑾那样修长,而是要结实些,关节突出,瘦却有力。
待我下定后,他似乎从不需要考虑就落子。成竹在胸。
在清脆的“啪”声之间,听见他说:“闵姑娘,爱读《子虚上林赋》?”
我才注意到案上还有一本未收尽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