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低低一吼,声音好似炸响在谢逢秋耳畔,后者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好似终于清醒了一点,扭头瞪圆眼睛看他。
他有些烦躁,也不管他醉没醉,听不听得懂,只管道:“我再教一遍,你要是再学不会,我……唔!!!”
剩下的话没法再说出口了。
谢逢秋只见一抹妃色水润的薄唇在眼前开合,想也不想探头凑了上去!
这人半醉的时候,属实比他完全清醒之时大胆很多,他趁着华胥还未反应过来,伸手摁住了对方的后脑勺,那只从始至终让他心心念念的玉手,娇软地躺在他掌心里,任他搓扁揉圆,华胥震惊之下,连反抗都忘了,怔怔地一动不动,任由他为所欲为。
这人喝醉了,怎么还乱亲人呢……
好凉,又好热。
华胥的身体总是带着凉意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冷冷淡淡的,如同雪山峰顶最孤傲的那一捧雪。可谢逢秋抱着他、亲着他、禁锢着他,却觉得从头到脚都烧起了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热意,耳尖是通红的,血液是滚烫的,眼里燃起了更深切的渴望,他不管不顾地撬开唇齿,贪婪地扫荡着属于他的气息。
华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谢逢秋摁在了地板上,双手被束缚着举过头顶。
墨发铺散了一地,谢逢秋稍稍撑起身子,喘息着低眸看了一眼,这傻子估计以为在做梦呢,咧着嘴嘿嘿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地在华胥微肿的唇上亲了一下!
“啵!”
“媳妇儿!”
“……”
华胥被这攻城略地的亲吻弄得有几分迷蒙的眸子终于恢复了清明,眼看谢大傻还要压下来,他脸一黑,伸手狠狠将其掀翻!
“媳你大爷!”
谢逢秋突遭外力,骨碌碌地从华胥身上翻了下去,后者狠狠地喘了两口气,心中又怒又恼,心中犹觉得不够解气,上前两步,凶狠地提起谢逢秋的衣领!
“谢、逢、秋!你……真是——”
真是了半天,也没真是个所以然来,反而因为怒气扯到嘴角刚磕出来的伤口,他倒吸口凉气,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方才唇齿交缠的狎昵触感……忽然不争气地红了耳尖。
少将军害羞了,但少将军死都不会说,他为这样回味般的行径而感到羞恼,于是变本加厉地发泄在手里提着的谢逢秋身上。
都怪他!
混蛋!
他极其狠厉地把人推到墙上!正考虑是生煎还是下油锅!浑浑噩噩了半天的谢逢秋忽然又清醒了一点,掀起毫无焦距的眼眸,迷蒙地盯了他片刻,忽而道:“华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