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安问祁温良:“皇兄就凭一点气味就认定了是我吗?”
“当然不是,”祁温良晃了晃脑袋,“你的漏洞太多了。你说我流了很多血,染红了梁浅背上的毛,可梁浅背上干干净净,你的白衣却有血迹。还刚好就是背上。”
“还有,你从小到大都不爱穿白衣,偏偏在我见过白狐后就穿了白衣。有点奇怪。”
“当然,还有。你回答狐狸相关的问题时,答得太快太自然,就算是听梁浅讲过,也不该这么熟练。”
“对了!你之前还垂涎那张你可以以原形躺上去的床。寻常人哪里会喜欢睡在神像旁。”
“不过最最重要的是……”祁温良顿了顿接着说,“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白狐是梁浅。我下意识地希望白狐是你,所以不管多少人告诉我白狐是梁浅,我都不信。相反,你身上只要透露出一丝痕迹,我就会特别留意。”
祁子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么多地方露馅了。
不过虽然露馅了,心里却怪高兴的。
他有些忐忑地问:“那皇兄喜欢我吗?”
祁温良……没说话。
在念念叨叨一大段加各种解释一大堆之后,他晕过去了。
祁子安暗暗骂自己蠢。
冰天雪地地瞎聊什么呢,皇兄又不抗冻!
好在此刻祁温良已经在他背上了。
他稳稳地飞起来,没多一会儿就回到了庙里,将祁温良安置好后,叫来了和侍从住在一起的太医。
经过诊断,祁子安得知祁温良只是有些伤寒,不严重。
他摔的那一下也不严重,也就相当于轻微脑震荡。
刚开始会有些晕,修养两天就没事了。
祁子安在床边守了他一夜。
第二天祁温良一醒,就看见了祁子安放大的脸。
“皇兄醒啦。”祁子安说着就伸手摸了摸祁温良的额头。
因为额头还有些烫,他便把手中刚刚拧好的湿毛巾搭在祁温良头上。
祁温良感觉头上一冰,人清醒了一点,但仍旧只是微微睁开眼睛,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他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摸了摸祁子安的头,“怎么不去休息?这种事让下人来做也是一样的。”
祁子安满脸享受地拿头往他手上蹭,“不一样,我乐意一整晚都看着皇兄。况且我又不是人,一宿不睡觉又没什么。”
祁温良这才想起来,自己烧迷糊的时候,已经把话给说漏嘴了。
“哎,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原本只是说出去赏个雪,没想到竟跌了一跤。”
祁子安赶紧让他不要担心自己的伤势:“太医已经看过了,说不碍事的,只要卧床休息两天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