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的脚步顿住了,转过身,认认真真地端详起阮栩。
……
直到出了师爷的住处,师爷如同往常那般自然地对待他们,没有好脸,也没有冷脸的态度。而阮栩也自动地靠近易冷,抓住易冷的衣袖,一切都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跟着易冷回去。
但易冷的面上很平静,内心却很不平静,一路上不由得用余光偷偷打量扯着他衣袖的阮栩,微垂着眼,睫毛纤长,似乎在很认真地看路,温和安静如一棵庭前松,跟刚才与师爷谈话时的从容不迫,以及最后说出那话时的魄力,根本不能重叠在一起。
难道这阮栩也是对着他演戏的吗?
这让易冷陷入了思考,毕竟他也在演戏,保不齐阮栩也在对着自己演戏,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刚才帮着说话也代表着他已经站在了他这一边?
到时候会不会反水呢?还是另有企图?
这不怪易冷多想,他这一路逃出来,堪称坎坷至极,这不得不多想些,避免自己放松的时候再次掉进坑里!
而且当年他服侍阮栩的时候,阮栩走路也不用他扶着,日常也是自己走的,这次居然要他带着,不得不说有点蹊跷。
于是还剩一段路的时候,易冷借着人设又作了一回,打算试探下阮栩,装作不耐烦,嫌弃阮栩走得慢拖慢自己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