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父的坟就在姚家屋子后面没多院,所以并没其他人看见。

“这下,你就真成了我的了。”

姚彦抓住曾行之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以后,可别嫌我粘人。”

曾行之反手抓住他的手,“你也是。”

张叔好几日都没“遇见”姚母,这一日终于在小河边遇见洗手的姚母,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人,却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利用河边的长蒿将自己的身形遮盖住。

“你、你这几日可好?”

村里那些流言他也听说了不少,想到姚母的性子,加上这几日也不曾见到对方,自然担心。

姚母抿了抿唇,往旁边挪了挪,“我好得很,张大哥你既要用水,我便回去了。”

说完,也不从张叔这边走,反而从另一边走过,看得张叔眼神一暗。

姚母并没有说瞎话,她这几日确实过得不错,原本只有一个儿子,可现在多了一个儿子,对她们尽心尽力,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头一份便是送到她们手里。

仔细想想,怕是从前姚彦不停拿肉回家的时候,曾大夫便已经被儿子勾住了心。

想到这,姚母脚步加快,今儿晚上曾行之要来家里吃饭,他最爱吃自己做的酸菜疙瘩汤,可得快些回去准备。

要说现在的日子与之前有什么变化,那除了两人同进同出外,便是与姚家的亲近了。

以往曾行之顾及着姚母和姚奶奶的感受,不敢时常过去,如今却不怕了,时不时就往那边钻,不是送养身子的药,就是送吃食过去。

两家的关系越发亲近,姚母和姚奶奶为避免村里人猜测两人的关系,倒是很少去曾家,不过却时常在清晨将新鲜的菜放在曾家院门口。

“这天越发冷了,咱们今晚去娘那边吃锅子吧。”

姚彦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曾行之去拿衣服过来,帮着他穿上。

这也没法,自打姚母那边松了口,两人便成了好事,这开了荤的人,还能让他们吃素不成。

昨儿入冬,姚彦躲在被子里说冷,结果曾行之直接抓住对方来了一场直到深夜才停止的运动。

今儿两人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好,”曾行之为姚彦穿好衣物,末了后,还捏着姚彦的下巴,使劲儿在其脸上吻了吻。

吃过早饭没多久,张叔便上门来了。

他病了。

脸色发黄,人也瘦了不少。

“张叔,您这是怎么了?”

姚彦皱眉,边领着他往药庐那边走,边问道。

“着了凉,”张叔扯了扯嘴角,语气轻柔,“原本想着熬一熬就过去了,可惜人老了,不中用,哪里能像以往那般,熬两天就能好?”

这语气中充满丧气。